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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于 2025-04-19 / 4 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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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lickHouse 与 BigQuery 在金融行业数据仓库中的对比分析

ClickHouse 与 BigQuery 在金融行业数据仓库中的对比分析

在金融行业的实时风控分析和财务报表生成场景下,选择合适的数据仓库技术至关重要。本文详细比较 ClickHouseGoogle BigQuery 两种数据仓库方案在亿级以上(PB级潜在)数据量、高实时性和低延迟要求下的技术适用性,从架构、性能、数据摄入、成本、扩展性、安全合规、生态集成、社区支持、运维监控和业界采纳等十个维度进行分析。

1. 架构与部署

ClickHouse: ClickHouse 是由 Yandex 开发的开源列式数据引擎,采用共享无锁架构(Shared-nothing)。每台节点服务器独立承担存储、CPU和内存,节点之间通过分片和副本机制实现横向扩展。传统自托管的 ClickHouse 将计算和存储紧耦合在同一服务器上运行,如果需要扩展容量,一般通过增加节点(水平分片)或提升单机配置(垂直扩容)来实现。ClickHouse 支持部署在本地数据中心或各大云环境中,用户可以完全控制部署拓扑。其开源特性也允许在 Kubernetes 等容器平台上运行。ClickHouse 天然支持本地部署,对于需要数据不出内网的金融机构非常有利。此外,ClickHouse Inc. 提供了 ClickHouse Cloud 等云托管服务,使 ClickHouse 在云上以分离存储与计算的架构运行,提供类似 BigQuery 的弹性和管理体验。但总体而言,ClickHouse 集群通常是单租户专属部署,即每个集群服务一个组织或应用;虽然可以在一个实例上创建多个数据库和用户以实现一定程度的多租户隔离,但资源调度和隔离需自行管理。相比之下,ClickHouse Cloud 等托管服务在底层对多租户进行了封装。

BigQuery: BigQuery 是 Google Cloud 提供的全托管无服务器数据仓库,采用存储与计算解耦的分布式架构,是这一领域的先行者。BigQuery 将数据存储在 Colossus 分布式文件系统中,将计算任务交给 Dremel 分布式查询引擎,利用 Borg 调度和 Jupiter 高速网络支撑,在需要时自动分配“槽位”(Slots,即虚拟CPU)进行并行计算。因此,BigQuery 可以根据负载动态扩展存储和计算资源,实现真正的按需弹性伸缩。它是云上服务,不支持本地部署,只能在 GCP 上使用(包括 BigQuery Omni 可跨云访问存储数据,但仍由 Google 管理计算)。BigQuery 本质上是一个多租户共享的大型集群,多个用户和项目的查询在同一基础设施上隔离执行。对于用户来说,BigQuery 不需要关心底层节点部署,也无需手动管理资源扩容——所有集群管理均由 Google 完成。因此在部署方面,BigQuery 具有开箱即用、零运维的优势,但也意味着金融机构需要将数据托管在公有云上。

下面分别给出 ClickHouse 和 BigQuery 典型架构的示意图:

ClickHouse 典型部署架构示意图

典型的 ClickHouse 集群由多台自管服务器组成,通过分片和复制机制实现横向扩展和高可用。客户端可以连接任意一台 ClickHouse 服务器发出查询,由该节点协调分发到各分片并汇总结果。如下图所示,每个分片包含两个副本节点,实现数据冗余和容灾;查询可以路由到不同节点以平衡负载。

graph LR
  subgraph ClickHouse 集群
    subgraph 分片1
      CH1[ClickHouse 节点1]:::node
      CH2[ClickHouse 节点2(分片1副本)]:::node
    end
    subgraph 分片2
      CH3[ClickHouse 节点3]:::node
      CH4[ClickHouse 节点4(分片2副本)]:::node
    end
  end
  Client[客户端/应用] -->|SQL 查询| CH1;
  Client -->|SQL 查询| CH3;
  style node fill:#dae8fc,stroke:#6c8ebf,stroke-width:1px;

*图示:*ClickHouse 集群共享无共享架构,每个节点既存储数据又承担计算。图中有两个数据分片,每个分片有两个副本,用于高可用。客户端查询可以发送到任一节点,由该节点并行查询所有分片后汇总结果返回。

BigQuery 典型架构示意图

BigQuery 没有用户可见的“服务器”概念,其架构可抽象为由 Google 管理的多租户云服务。用户的查询首先到达 BigQuery 前端服务,经过解析和优化后,分发到背后的 Dremel 分布式查询引擎执行。Dremel 会根据查询需要自动分配计算槽位,并从 Colossus 分布式存储系统中读取数据进行计算。整个过程在 Google 云内部的基础设施上完成,对用户透明。下图展示了 BigQuery 的简化工作原理:

flowchart LR
    User[用户或应用] -- 提交SQL查询 --> BQService[BigQuery<br/>云服务];
    subgraph Google Cloud 平台
      BQService -- 调度查询 --> Dremel[分布式计算引擎(Dremel 集群)];
      BQService -- 管理数据 --> Colossus[分布式存储(Colossus)];
      Dremel -- 并行读取/计算 --> Colossus;
      Dremel -- 查询结果 --> BQService;
    end
    BQService -- 返回结果 --> User;

*图示:*BigQuery 存储与计算解耦架构。用户查询由 BigQuery 服务接受后,在后台由 Dremel 引擎调度多个计算节点并行处理,数据从 Colossus 分布式存储读取,计算完成后结果返回给用户。所有资源由 GCP 平台自动管理,实现弹性伸缩和多租户隔离。

上述架构差异带来了部署上的不同体验:ClickHouse 需要用户规划集群拓扑和维护节点,而 BigQuery 省去了基础架构管理,专注于数据和查询。本地部署方面,只有 ClickHouse 支持自建部署,BigQuery 则只能在云上使用。下表总结了两者在架构与部署层面的主要区别:

对比维度 ClickHouse BigQuery
部署模式 支持本地部署、自托管服务器或私有云部署;也有云托管服务(ClickHouse Cloud)可用。用户拥有完全的环境控制权。 仅作为 GCP 上的全托管云服务提供,不支持私有部署。无需管理服务器,由 Google 负责扩容和维护。
架构设计 共享无锁的分布式集群架构,计算与存储紧耦合在节点上;通过数据分片和节点复制实现水平扩展和高可用。传统架构下垂直扩容有限,需要预规划容量。ClickHouse Cloud 提供存储计算分离的改进架构。 存储与计算解耦的无服务器架构。数据存储在 Colossus 上,计算由弹性槽位组成的 Dremel 集群完成。可根据负载自动扩展或收缩资源,无需提前分配容量。
多租户支持 单集群通常服务单一租户/应用,可在实例内创建多库多用户做逻辑隔离,但资源隔离需自行配置。托管云服务通过底层机制提供多租户隔离。 天生多租户,多个项目/用户共享Google超大集群但逻辑隔离。通过 IAM 和配额限制不同租户资源使用,提供安全隔离和公平调度。
云环境支持 可部署于各主流云厂商的 IaaS 上(用户自行运维),或使用官方托管云服务。灵活适配混合云或私有云环境。 深度集成于 GCP 生态,也可通过 BigQuery Omni 查询其他云存储的数据(仍由 GCP 执行计算)。对使用者来说是纯云端服务,需要联网访问。

**小结:**架构上,ClickHouse 更类似传统数据库,需要用户规划集群并管理基础设施,适合对数据掌控要求高的场景;BigQuery 则是云上弹性数据仓库,用户无需关心架构细节即可处理PB级数据,但必须接受云部署模式。对于金融行业,如果数据不能出境或有本地化部署要求,ClickHouse 是可行选择;而如果机构云策略成熟,BigQuery 提供了极简的部署和弹性能力。

2. 查询性能(实时查询 vs 批处理,延迟和并发能力)

查询延迟与吞吐: 在实时分析场景下,查询延迟至关重要。ClickHouse 以高速 OLAP 查询著称,通过列式存储、向量化执行和高效压缩等优化,实现对海量数据的亚秒级查询响应。实测表明,在 TB 级数据上经过调优的 ClickHouse 能返回聚合结果在毫秒到亚秒级别,这使其非常适合驱动需要即时响应的风控监控仪表盘等应用。相比之下,BigQuery 更偏向大规模复杂查询,即使在规模扩展下,大多数查询返回延迟为数秒到数十秒。BigQuery 聚焦可伸缩性而非单查询延迟,因此对交互式的“点查”性能不如 ClickHouse。例如,有分析指出在 BigQuery 上很难将任何查询的延迟压缩到一秒以内,即便数据量不大,因为其架构在处理元数据、调度任务等方面有固有开销。Google 官方将 BigQuery 定位于可以容忍秒级延迟的大规模业务分析场景,而非严格实时的交互查询。因此,在需要实时监控、毫秒级响应的风险控制查询上,ClickHouse 更能满足低延迟需求。

并发查询能力: 高并发场景下,两者有不同的机制。BigQuery 实行查询队列和配额机制来隔离多用户,多项目的负载。默认情况下,每个项目最多允许 100 个并发的正在执行查询,额外的查询会被排队(队列可容纳最多约1000个等待的交互查询)。这意味着在仪表盘实时刷新等场景下,BigQuery 大致只能支撑几百个并发用户(因为每个用户的操作可能产生多个查询),超过则会出现排队延迟。Google 建议避免过于频繁的自动刷新查询(如低于15分钟)以减轻并发压力。相比之下,ClickHouse 默认配置下也限制最大并发查询数为100,但这个限制可以通过修改配置提高。实质上,ClickHouse 的并发瓶颈更多取决于集群的CPU和IO资源:每个查询会利用多核并行执行,如果同时跑许多重型查询,它们将共享CPU导致性能下降,但并没有硬性的请求排队上限。通过增加节点分片,ClickHouse 可以横向分散查询负载。例如社区实践表明,ClickHouse 在充足硬件支撑下可以同时处理上千个并发查询,只要总的CPU核数足够,并采用合适的查询调度。因此,在高并发要求下,ClickHouse 可以通过扩容集群来提升并发处理能力,而 BigQuery 受到配额限制需要申请提高限额或使用多个项目分流。

复杂查询和算法: BigQuery 使用标准SQL并支持复杂的分析SQL(如窗口函数、子查询、半结构化数据查询等),擅长执行复杂业务报表类查询,即使查询逻辑复杂也能在其分布式引擎上完成,只是耗时随数据量增长而增加。在需要跨PB级数据进行复杂关联、嵌套查询时,BigQuery 强大的分布式计算引擎优势凸显,可以一次性扫描全库得到结果(当然成本也会上升)。ClickHouse 也在不断增强对复杂SQL的支持(例如已支持大部分 JOIN、窗口函数等),但对某些复杂查询的处理可能需要在建模和查询编写上进行优化。例如,ClickHouse 更倾向于通过预聚合表或物化视图来加速复杂计算,而不是像 BigQuery 那样在每次查询时即席处理所有复杂逻辑。在金融报表生成这类批量离线分析场景下,如果查询涉及多表关联、复杂计算,BigQuery 可以发挥其灵活的查询能力和超大并行度,在数秒或数十秒内完成过去需要数小时的任务;例如某银行采用 BigQuery 后,实现了原先需5-8小时的月末报表作业在几秒钟内完成。而 ClickHouse 要达到类似目标,可能需要对数据模型进行特别设计(如提前计算部分指标),以换取查询时的高性能。

吞吐与并行: 在扫描和聚合超大规模数据方面,BigQuery 往往一次性启用上千个并行槽位执行,可以充分利用其分布式计算资源,在短时间内处理TB级别的数据扫描。其典型定价模型就是按查询扫描的数据量计费,可见 BigQuery 旨在让用户自由扫描大数据。ClickHouse 则通过高效IO、向量化计算和分区裁剪等技术,在单机上就能实现极高吞吐。实测中,ClickHouse 在一台机器上就可达每秒扫描上亿行记录的能力;在分布式场景下,多节点并行能够线性提高总吞吐。因此,对于批量计算(如离线报表),两者都能处理极大数据量:BigQuery 靠分布式扩展,ClickHouse 则凭单机极致性能叠加分布式。但在实时小查询场景,ClickHouse 的吞吐优势可以转化为低延迟,而 BigQuery 则倾向于把小查询也当作批处理来看待,这会带来额外延迟开销。

性能对比总结: 总体而言,在需要实时交互式分析的场景(如秒级风控预警),ClickHouse 凭借子毫秒级别的数据访问和聚合性能占优,并能支撑更高的并发查询而不易形成瓶颈。BigQuery 则胜在大规模复杂查询的处理上,对于复杂金融报表、长周期历史数据分析,虽然单次查询耗时秒级甚至更久,但可以一次性整合大量数据得出结果,并且无需繁琐的预处理。下表对两者查询性能特性作了概括:

性能指标 ClickHouse BigQuery
单查询延迟 极低延迟,可实现亚秒级查询响应。适合实时看板、风控监控等需要毫秒级返回的查询。 聚焦可扩展性,典型查询延迟为数秒到数十秒。小查询也有冷启动和调度开销,难以做到毫秒级响应。
并发处理 默认支持100并发查询(可配置提升);通过增加节点和优化可支持更高并发,性能线性随资源扩展而提高。无严格队列机制,资源用尽时查询变慢但不被拒绝。 实施查询队列和配额,默认每项目最多100个查询并行执行,其余排队。高并发需考虑队列延迟,支持水平扩展并发但受配额限制,可通过购买槽位或拆分项目改善。
复杂查询能力 支持大部分 SQL 特性,高速处理预定义的聚合和指标计算。对极复杂查询可能需要借助物化视图、分区等优化来保证性能。 完全支持标准SQL和复杂分析函数,可对PB级数据执行复杂关联和计算。在充足槽位下可一次性完成非常复杂的报表查询,代价是更高的延迟和费用。
吞吐与扫描效率 采用列式存储和向量化计算,对批量扫描和聚合非常高效。单节点即可每秒扫描数千万行以上数据。多节点并行进一步提升吞吐,适合高速处理时序、日志等大数据。 依赖分布式并行以获取高吞吐,理论上可线性扩展至上千节点并发扫描。对于需要全表扫描的查询,其性能随可用槽位数增加而提高,可在短时间内处理巨量数据。

3. 数据导入与写入能力

实时数据写入: 金融风控系统往往需要持续摄入交易明细、市场行情等流式数据。ClickHouse 和 BigQuery 在实时写入支持上存在显著差异。ClickHouse 支持高吞吐的批量插入和流式写入,可以通过其原生的HTTP接口、TCP协议或者Kafka引擎等方式持续注入数据。实践证明,ClickHouse 集群能够实现每秒数百万行记录的持续写入能力。例如,Mux 公司在其监控系统中使用 ClickHouse,从 Kafka 流中每秒摄入数百万条事件,并行写入多个分片,系统仍能保持稳定运行。ClickHouse 在后台采用分区MergeTree机制异步合并数据块,使频繁小批量插入不会显著降低查询性能。另外,对于延迟要求高的场景,ClickHouse 提供了 Materialized View 等功能,可以边写入边实时聚合数据,进一步降低查询时的计算量。需要注意的是,ClickHouse 更倾向于批量插入(比如每隔几十毫秒或若干秒攒一批再写),以充分利用压缩和顺序IO效率,但即使逐行写入也能正常工作,只是效率相对低一些。

BigQuery 主要面向批量加载设计,针对实时写入提供了流式插入(Streaming Inserts)功能和新一代的 Storage Write API。通过流式插入,用户可以将单条或小批数据持续写入 BigQuery 表中,数据通常在数秒内变得可查询(写入后会暂存于“流式缓冲区”,几秒后并入表)。BigQuery 官方限制每个项目在默认多区域(如US/EU)下最大约 1 GB/秒 的流数据写入带宽(其它地区约300 MB/秒),相当于每秒可插入上百万行(具体取决于每行大小)。这个上限可以通过申请提高配额来扩展。因此 BigQuery 也能支持每秒百万级别行的摄入。不过,BigQuery 的流式写入在计费和效率上有一些特殊性:每插入200 MB数据会产生 $0.01 美元的费用(约合每GB $0.05),且系统对非常小的批次按最小1KB每行计费。Storage Write API 提供更高吞吐和exactly-once语义,但按每GB $0.025收费。由于流式数据首先进入缓冲区,极端繁忙情况下可能出现短暂延迟使最新数据不可见,但一般在几秒内数据即可查询。此外,BigQuery 还支持通过 Pub/Sub + Dataflow 流水线将数据实时导入,以及利用 BigQuery Data Transfer Service 定时批量加载外部数据文件。

批量数据加载: 对于金融报表场景,常涉及每天/每月批量导入大量数据(如日终对账文件)。在这方面,BigQuery 提供了高效的批量加载途径:将数据文件(CSV、Parquet 等)存储在 Google Cloud Storage,然后使用Load Job导入到 BigQuery 表。此过程非常快捷,并且免费(批量加载作业不产生额外费用)。BigQuery 能在几分钟内装载数百GB的数据文件,这对于定期的大规模导入很方便。ClickHouse 同样擅长批量加载,通过命令行批量导入、本地分布式复制等手段,可以高速地将历史数据写入。例如官方案例中展示了如何可靠地增量加载万亿级别的数据到 ClickHouse 集群。ClickHouse 支持多种格式数据源的导入,如 CSV、Parquet、JSON 等,并能灵活地在加载时进行转换。此外,ClickHouse 允许并行分片导入:用户可以将不同分区的数据分别导入不同节点,从而实现整体上的并行加速。这意味着对于PB级历史数据回填,ClickHouse 集群可通过多节点分担来在可控时间内完成。

写入对查询的影响: 在实时写入同时提供查询服务的能力上,ClickHouse 和 BigQuery 有不同折中。ClickHouse 由于在同一集群内进行读写,写入会占用部分IO和CPU,但其列式存储针对批量写入进行了优化,且采用MVCC机制保证读写互不锁定。大部分情况下,ClickHouse 可以做到边写入边查询,只是极高吞吐写入时查询可能读到略旧的数据(取决于是否等待最新块提交)。在Mux的案例中,他们遇到在查询负载很高时,数据写入的延迟升高(达到十几秒)。这提醒我们在极端场景需要平衡写入和查询资源,或引入写缓冲。此外,ClickHouse 近期引入了类似 LSM 的有序合并树存储和分层数据结构,可以进一步减小写入对查询的干扰。BigQuery 则通过其服务架构将写入和查询解耦——流数据写入到缓冲区,由后台异步写入存储,而查询主要面向存量的列存文件。因此一般来说,小规模的持续写入不会明显拖慢查询。但BigQuery也有限制:如同一张表每秒的 DML(insert/delete)操作有限制,过高频DML应转为流式写入。而且,在高并发的大量微批插入下,可能出现暂时的 “streaming buffer” 积压,使最新数据延迟出现。在金融风控需要最新数据秒级可见的情况下,需要设计好 BigQuery 的流式管道(如适当分区表以降低缓冲刷新延迟)。

数据更新与删除: 金融数据经常需要更正错误或合规删除。ClickHouse 最初不支持随机更新和删除,但现在通过 ALTER DELETE/UPDATE 提供了延迟生效的删除更新功能(基于后台合并来物理删除数据)。对小规模数据修正可以接受,但大量删除会触发较重的合并操作,可能影响性能。BigQuery 则完全支持标准SQL的 UPDATE、DELETE 和 MERGE,但在大表上执行DML也有性能和配额限制(例如每张表同时最多2个进行中的DML操作)。大规模数据更改通常更推荐通过重新加载表或使用分区/版本化方案实现。然而在合规方面(如 GDPR 删除用户数据),BigQuery 支持 Time Travel 保留旧版本数据一定时间,这在确保删除可逆的同时,需要注意合规时效;ClickHouse 则由用户自行确保删除及时彻底(或通过 TTL 设置自动过期数据)。

导入与写入能力总结: ClickHouse 在高频实时写入场景下表现出色,能承受极高吞吐的数据流并及时供查询使用,非常契合交易流水、日志监控等需求。BigQuery 则提供了简便的批加载和可扩展的流式导入,对于每天定时报表汇总、跨系统数据汇集非常友好。不过需要考虑流式写入的费用和缓冲延迟。下表概括两者在数据摄入方面的对比:

数据摄入特性 ClickHouse BigQuery
实时写入支持 支持高吞吐的持续写入,可通过Kafka引擎、HTTP接口等实现毫秒级数据摄入。单机可数百万行/秒写入,集群可线性扩展。写后数据几乎立即可查询。 提供Streaming Inserts和Storage Write API进行实时写入,默认多区域可达1GB/s(数百万行/秒)吞吐。写入数据约几秒内可见,但大量并发小批插入可能稍有延迟。按数据量收费($0.05/GB)。
批量加载 通过批量INSERT或导入工具高效加载TB级历史数据。可并行导入分区,加快大数据集导入速度。需要手动管理数据切分和导入脚本。 支持从GCS批量加载,速度快且不额外收费。适合定期批处理场景(如每日交易汇总)。Load Job自动并行化,无需关心实现细节。
写入对查询影响 读写无锁并发,边写边查性能良好。但在极高写入+查询压力下,可能出现写入延迟增大情况。需要通过硬件裕度或流控缓解。 写入与查询解耦,少量持续写入对查询几乎无影响。大量DML操作可能和查询争夺槽位。一般场景下查询性能稳定,但如流缓冲积压会导致最新数据查询略有滞后。
更新删除 支持延迟执行的ALTER DELETE/UPDATE,适合小批修改。大规模删除需谨慎(可用TTL机制定期过期)。 完全支持SQL更新删除,但大表操作性能较慢且有并发限制。通常采用分区truncate或重载表替代大规模更新。
数据顺序和分区 数据按照主键排序存储,可根据时间等字段分区。良好的分区设计能提高写入和查询效率。需要用户设计分区键。 支持表分区和簇键,分区字段可以加速针对近期数据的查询。流式写入可直接写分区表,BigQuery自动管理底层分区存储。

4. 成本与计费模型

软件许可成本: ClickHouse 作为开源软件本身免费,用户可以自由部署使用,不需要支付软件许可费。在自托管模式下,成本主要来自硬件采购/租用和运维人力。BigQuery 则是 Google Cloud 的商用服务,没有独立的软件许可费,但使用成本通过存储和查询资源消耗计费。

基础资源成本结构: BigQuery 采用按使用计费的模型,主要包括两部分:数据存储费用和查询处理费用。其中,存储费用按表中数据量收取,活跃数据(90天内有修改)约每月 $0.02/GB,长期未修改数据约每月 $0.01/GB,前10GB免费。查询费用在按需模式下,按查询扫描的数据量计费,当前费率约为每处理 1 TB 数据 $5 美元($5/TB)。也就是说,如果一次查询扫描了100GB数据,将收取约$0.50。BigQuery还提供平价定额(Flat-Rate)套餐,即预先购买“槽位”(Slot)来换取固定的算力,不限查询量。例如,购买100个槽位的月套餐约 $1700/月(一年预留价),企业可以根据负载购买上千槽位以固定支出。Slot 模式适合查询频繁且数据量极大的场景。ClickHouse 的成本模型则与传统自建集群类似:没有按查询用量计费,成本来自所用的服务器实例和存储介质费用。比如,在云上部署ClickHouse,需要为虚拟机/容器、硬盘空间付费;本地部署则为机器和机房成本。由于ClickHouse 高效利用CPU和存储,单位数据量成本较低:可以使用便宜的SATA磁盘存储冷数据,利用内存和SSD缓存热数据,从而降低总体硬件投入。需要注意,ClickHouse 集群规模一旦搭建,其成本是近似固定的(月度资源费用),与使用率无直接关系;反之,BigQuery 如果长时间空闲则几乎无费用,仅存储费很低,而繁忙时费用会攀升。

使用成本比较: 对于实时风控这类持续高频查询场景,成本差异需要结合查询频率考虑。如果每秒都有查询请求,长时间运行下来,BigQuery 的按查询计费可能非常可观。例如,每秒扫描10GB数据,相当于每秒$0.05,每天$4320,这对于高并发实时系统是巨大的开销。而ClickHouse 自己运行的话,不会因为查询多而直接增加费用,只要硬件能支撑。但要达到同样性能,ClickHouse 可能需要较大的集群初始投入。BigQuery 提供了弹性支付选项:当查询频率高到一定程度时,购买平价套餐可能更划算。比如 2000 个槽位年付大约 $34k/月,可近似视为拥有一个强大集群的固定成本。大型金融企业若采用 BigQuery,常会购买预留槽位以控制预算并确保性能。相比之下,中小规模团队用 BigQuery 的话,起步成本低(无需购置硬件,只为用到的存储和查询付费),非常适合不确定负载或按需分析的情况。

计算弹性成本: ClickHouse 集群的计算资源是用户自有的,闲时也产生成本(机器空转),但忙时也不会额外收费。BigQuery 则按需分配计算资源,闲时成本极低,但峰值用量直接带来费用高峰。如果某金融风控系统平时查询较少,只有风控事件时激增,那么 BigQuery 可在事件来临时自动启用更多资源,只为那部分多余计算付费;ClickHouse 则需要提前配置好足够的服务器冗余以应对高峰,平时这些冗余资源可能闲置。简而言之,ClickHouse 属于CapEx模式(一次性投入硬件,资本开支),BigQuery 更接近OpEx模式(按运营使用支出)。金融机构在预算和成本核算时,需要考虑这一差异:如果有能力自建并长期开启集群,ClickHouse 在大规模持续负载下通常更经济(因为没有基于数据量的重复计费);如果工作负载具有弹性或不连续,BigQuery 避免了峰值资源采购成本,且无数据中心维护人力。

存储成本与数据压缩: BigQuery 按数据的逻辑未压缩大小收费。例如 100TB 原始数据即使通过列式压缩实际存储50TB,计费仍以50TB为准(实际占用空间)。ClickHouse 则由用户自己承担存储介质成本,但它具有极高的压缩比,经常可以达到5~10倍压缩,从而降低存储成本。比如原始1PB的数据,压缩后可能仅200TB占用磁盘,如果使用廉价磁盘阵列,成本可能低于云上存1PB的费用。另外,ClickHouse 可以将冷热数据分层存放(近期数据在SSD,历史在HDD),进一步优化成本/性能比。而在 BigQuery 中,不同温度数据的成本差异主要通过“90天未修改转低价”来体现,用户无法自行选用更廉价的存储介质——换言之,一切封装在 $0.01-$0.02/GB/月的定价中。

网络和周边成本: BigQuery 的费用除了存储和查询,还有可能的数据导出费用(将查询结果大量导出出云会收费)和数据传输费用(如果跨区域或跨云访问)。例如,将大结果集导出到本地可能触发每GB一定美分的费用。ClickHouse 自建环境,则网络流量在内网是自由的,但如果在云上不同可用区/地域部署节点,也会有相应云厂商的流量费用。整体而言,BigQuery 的计费更精细、透明,但需要精心管理以避免意外的高费用(如某错误查询扫描全表上千次导致巨额账单)。ClickHouse 则给予用户更多成本控制主动权,通过架构和硬件选择优化成本。

总体成本比较示例: 设想一个金融交易分析系统,有100TB数据,并且每天扫描1TB数据用于各种报表:

  • 使用 BigQuery: 存储100TB数据每月约 $2,000(若均为活跃数据,每月$0.02/GB),每天1TB查询量按$5/TB计算一个月约 $150(30TB*$5)。合计每月 ~$2,150 加上少许流式导入费用。如果查询量突然增多,比如进行风控回溯分析扫描了100TB数据,则额外 $500费用。
  • 使用 ClickHouse: 如果搭建一个集群存储100TB数据,假设压缩后实际占用30TB,需要考虑购置存储和服务器费用。若使用云上VM,例如8台高配服务器(月成本各$500)加存储,每月固定支出 ~$4,000。不论查询多少,都不另收费。长期看,如果查询频率高且持续,ClickHouse 的固定成本可能低于 BigQuery 按量计费;但若查询稀疏,BigQuery 按用付费更划算。

成本模型总结: BigQuery 强调按需计费的灵活性,前期投入为零,成本随用量线性增长,适合负载波动或不想自管基础设施的团队。ClickHouse 则倾向固定投入换取长期低边际成本,硬件投入后,可以高强度使用而不增加费用,更适合持续高负载的场景。下表归纳两者主要的成本考虑:

成本维度 ClickHouse BigQuery
软件许可 开源免费,无许可费用。可自行部署避免供应商锁定。 商用云服务,无直接许可费,但使用过程产生按量费用。依赖GCP生态。
存储费用 自备存储介质成本。通过高压缩和冷热分层,可降低单位数据成本。按物理硬件计价,如云盘费用约每月$0.04/GB(视云厂商而定)。实际有效数据成本受压缩率影响。 按逻辑数据量计费,活跃数据$0.02/GB/月,90天未改数据$0.01/GB/月。无需关心压缩,但用户也无法减少此单价。大致相当于$20,000/PB/月(活跃)。
查询计算费用 不按查询计费。查询只消耗自有CPU,不额外付费。高并发高频查询不会增加成本,但需要购置足够硬件支撑峰值。 按扫描数据量$5/TB计费(按需模式)。频繁大查询费用高昂。可通过购买固定槽位(如$1700/月/100槽位)转为固定成本。闲时无查询则无此项费用。
初始投入 vs 持续成本 前期需投入购买/租用服务器和存储。适合长期运行,高初始投入换取低边际成本。硬件折旧和运维需要考虑在总成本。 初始零投入,成本全部随使用产生。小团队可低成本开始,大规模用时逐步付费。适合弹性支出模式。
弹性伸缩成本 扩容需采购新节点,属资本开支。过量配置导致资源闲置成本。缩容需卸载节点可能麻烦。资源利用不充分时成本浪费。 资源按需分配,弹性扩容的费用按实际使用时间计。无工作负载时自动闲置不收费。支持根据预算灵活调整槽位预留规模。
隐藏成本(运维等) 需要运维人力投入监控、调优和集群维护,这部分属于额外运营成本。硬件维护、机房电力也需计入总拥有成本。 运维几乎由 Google 托管,减少人力成本。可能需要花费在成本监控和优化查询上以避免超支,但不需硬件维护人力。

5. 可扩展性与弹性伸缩

水平扩展能力: ClickHouse 和 BigQuery 都能处理PB级别的数据,但扩展方式截然不同。ClickHouse 主要通过水平分片来扩展:可以将数据按某键拆分到多个节点上,每个节点负责一部分数据,从而实现近乎线性的存储和吞吐扩展。ClickHouse 集群支持上百节点的部署,官方案例也提到可存储上百PB的数据。增加节点时,需要在集群元配置中加入新节点并重新平衡数据(例如通过重新分布分区或使用 ClickHouse-copier 等工具迁移历史数据)。虽然过程需要精心规划,但技术上 ClickHouse 没有硬性的集群规模上限,主要受制于网络带宽和协同开销。另一方面,BigQuery 的架构天然具备弹性水平扩展:用户数据存储在Colossus上,可以透明地跨无数存储节点拆分;查询由Dremel调度到无数计算节点并行执行。对使用者而言,BigQuery 仿佛有无限的节点可以调用——只要数据增多或查询更复杂,BigQuery 背后会自动启用更多资源来应对。因此在可扩展性上,BigQuery 表现为一种“近无限水平扩展”的能力,无需人工干预。

弹性与自动伸缩: BigQuery 作为无服务器服务,可以根据当前负载自动伸缩计算资源。这种弹性在实际应用中表现为:平时查询少,系统几乎不分配计算节点(或者回收空闲槽位);当多个大查询提交时,BigQuery 自动在后台启动更多计算任务实例来并行处理,用户可能感觉不到排队。Google Cloud Monitoring 提供的指标也显示 BigQuery 的slot使用会随负载动态变化。这种即时弹性对工作负载峰谷明显的场景非常有利。例如月末报表期间,BigQuery 会瞬间提供所需的算力高峰,过后又降至日常水平,用户只按需付费。ClickHouse 传统部署下则缺乏自动弹性:集群规模一般是固定的,遇到短时高峰只能靠预留冗余能力。如果临时负载超过集群能力,会导致查询变慢甚至失败,除非手动扩容集群。而手动扩容往往需要提前购置并部署节点,无法像 BigQuery 那样短时间完成。当然,如果将 ClickHouse 部署在支持弹性容器编排的环境(如 Kubernetes)中,也可以实现一定程度的按需扩容/缩容,但前提是准备好备用的计算节点模板,并且弹性缩放时数据在新节点上的可用性要处理(比如采用共享存储或快速数据复制,以使新节点快速承担查询)。最新的 ClickHouse Cloud 提供了一些弹性特性,例如根据负载调整后端计算实例大小,甚至存算分离架构下弹性添加计算节点来分担只读查询压力。但这些能力目前还不如 BigQuery 的弹性来的成熟和自动化。

存储扩展: 在数据存储扩展方面,ClickHouse 通过增加节点磁盘或挂载网络存储等手段扩充容量。如果使用本地磁盘,当单节点存储接近上限时,必须添加节点并将部分数据迁移过去,否则会遇到容量瓶颈。BigQuery 则因为使用 Colossus,可以无需干预地扩容存储——Google 在后台添加更多存储分片,用户仅在账单中看到存储使用增长,而对性能无显著影响。

计算扩展上限: BigQuery 理论上可以使用整个 Google 云的计算资源处理一个查询,不过实际有一些项目级限额(例如每项目同时最多使用12000个CPU)。但这个上限足以应对大多数金融分析需求。ClickHouse 则受限于集群的规模和单节点性能上限。例如一个查询在ClickHouse上最多利用整个集群所有节点的CPU核数,如果集群有1000核,那么这个查询的并行度上限就是1000。BigQuery 则可能用到上万核来处理单个巨型查询,只要数据足够大且查询逻辑可并行拆分。当然,实际中ClickHouse也很少需要达到此级别扩展,因为很多实时查询通过预聚合等已经减少了计算量。

负载均衡与容错: 在扩展性讨论中也要看容错能力。ClickHouse 集群通过复制实现高可用,一个节点故障时查询可从其副本读取数据。这对于金融关键业务保证连续性很重要。不过当分片副本数不足时,单点故障会丢失该分片的数据直到恢复。BigQuery 作为多租户服务,天然有多重冗余;数据在多副本存储,计算任务失败会自动调度重试到其他节点,用户几乎感觉不到底层节点故障。因此在弹性容错结合上,BigQuery 更接近“无限扩展且不会中断”,而ClickHouse需要用户规划副本和故障转移策略。

扩展性案例: 金融行业数据量巨大,例如某国际银行需要实时查询十年历史交易数据,规模达数万亿行。Opensee(金算盘)公司构建的解决方案就是使用 ClickHouse 来水平扩展存储和查询能力,成功让客户直接对数万亿数据点做秒级查询成为可能。Opensee 在2016年评估后认为只有 ClickHouse 能在横向扩展的同时提供足够快的 OLAP 查询,因此采用 ClickHouse 搭建了能导航数万亿数据的风险分析平台。另一方面,ATB Financial 等银行选择 BigQuery 打造企业级数据平台,也是看中其弹性和扩展,能够在统一平台上存储各种结构化和非结构化数据,并服务于上千内部用户的查询需求。ATB 银行利用 BigQuery 实现了分析50TB核心银行数据并持续增加数据量的需求,而且超过400位经理人同时使用,通过自助BI工具查询并没有性能瓶颈。

扩展性总结: BigQuery 提供近乎透明的自动扩展和弹性能力,用户无需关心扩展过程,适合负载变化大、用户数众多的大型金融机构。ClickHouse 则提供自主可控的扩展路径,用户可以根据需要精细横向扩展,但需要在架构上进行规划。对于实时性要求高的核心应用,提前规划好的 ClickHouse 集群可以稳定提供性能;而对于企业级数据湖/仓库,BigQuery 的弹性扩展能更好地满足多样化的分析需求。下表总结两者在可扩展性方面的特点:

扩展维度 ClickHouse BigQuery
水平扩展 通过增加分片节点扩展存储和计算容量,几乎线性扩展性能和数据量上限。需要手动添加节点并重新平衡数据。无理论集群规模上限,但超过一定规模管理复杂度上升。 存储和计算自动水平扩展,对用户透明。几乎无感知地扩展到谷歌数据中心级别规模。项目有高但合理的资源限额(如同时最多12000 CPU)。
弹性伸缩 静态集群,负载峰值需预留冗余资源。弹性需要借助容器编排或云API手动调整,难度较高且数据需要保证可用性。一般为固定容量运行。 完全自动按需伸缩。根据查询数和数据量实时调整资源,峰值提供大量算力,闲时释放资源节省开销。对用户而言无需操作,弹性且高可用。
存储扩展 通过添加节点磁盘或新节点扩展容量。需考虑数据迁移。高压缩降低扩容频率。也可利用外部分布式文件系统扩展存储(如将分区写入HDFS/S3)。 存储容量无限扩展,用户只需写入更多数据即可。Google内部自动管理更多存储分片。无需人工迁移数据或调整架构来扩容存储。
高可用与容错 通过多副本节点提高容错,新节点接管故障节点分片查询需手动配置。对每个分片至少2副本可较好避免单点。故障恢复时间由检测和Failover机制决定。 平台内建冗余,节点故障对用户无感。数据多副本存储,计算任务可在失败后自动重新调度到其他槽位,不影响整体服务。提供 99.99% 级别可用性 SLA。

6. 数据安全与合规性

金融行业对数据安全和合规要求极高,包括访问控制、加密、审计和遵从 GDPR、PCI-DSS 等法规。在这方面,ClickHouse 和 BigQuery 提供的机制有所不同。

访问控制与用户权限: BigQuery 深度集成 GCP 的 IAM(Identity and Access Management)体系,提供细粒度权限管理。可针对项目、数据集、表定义角色权限,例如只读分析师、数据管理员等。BigQuery 还支持行级安全(Row-level Security)和列级掩码(Column-level masking)功能,实现对同一表不同用户看到不同范围的数据。例如,可设置策略使得某用户只能查询属于自己管辖机构的行数据,其他行被自动过滤;或者对某些敏感列(如身份证号)未授权用户只能看到掩码后的值。这些特性使 BigQuery 很适合多团队共享数据又需隔离权限的场景(典型于大银行的集中数据平台)。此外,BigQuery 记录每个查询作业的元数据并提供审计日志,管理员可以审计到“谁在何时查询了哪些数据”等关键信息,满足合规审计要求。ClickHouse 传统上采用自身的用户权限体系,支持为不同用户授予数据库或表的SELECT/INSERT等权限。近年来,ClickHouse 引入了角色和行政策(Row Policy)功能,也可以实现行级访问控制。通过 CREATE ROW POLICY 可以为某用户或角色定义过滤条件,使其查询某表时仅返回满足条件的行。类似地,可以限制用户只能查看特定的列或对特定的列应用掩码函数。不过这些需要用户在ClickHouse上自行配置实现,不如 BigQuery 那样和身份系统无缝衔接。ClickHouse 用户管理默认基于静态配置文件(也支持LDAP等外部认证),审计日志需要通过 query_log 等系统表导出分析。如果金融机构已有一套成熟IAM/AD体系,将ClickHouse集成需要一些工作,而 BigQuery 可以直接使用 GCP 的 IAM 角色体系。

数据加密: BigQuery 所有存储数据默认进行加密(Google 管理的密钥,每个数据块都有独立加密)。此外支持 CMEK(客户自管密钥):用户可以在 Cloud KMS 创建自己的加密密钥,并指定 BigQuery 用该密钥加密特定数据集或表。这样即使在云上,金融数据也可由客户掌控密钥,提高安全等级。BigQuery 数据传输同样通过 HTTPS/TLS 加密,确保在传输中不泄露。ClickHouse 自身支持传输加密(可配置使用 TLS 连接),对于静态数据加密,新版本支持磁盘加密特性(Transparent Data Encryption),可以对存储在磁盘上的表数据文件加密保存。例如 ClickHouse Cloud 默认对数据启用AES-256加密,同时也允许客户提供自有密钥来加密。在自托管场景下,也可以依赖磁盘加密(如Linux dm-crypt)或文件系统加密来保护 ClickHouse 数据文件。但这需要用户自行部署和管理密钥,不像 BigQuery 那样默认开启且由云服务处理密钥管理(或可托管在KMS)。因此,在加密层面,两者都能满足静态数据加密传输中加密要求,不同在于 BigQuery 更开箱即用,而 ClickHouse 需要更多手工配置来达到同等安全。

合规认证: 金融行业通常要求其IT系统符合法规(如欧洲的 GDPR 数据保护,美国的GLBA,支付卡行业PCI等)。BigQuery 作为 Google Cloud 的一部分,经过了各种合规认证,包括 ISO 27001、SOC 2/3 等,并在医疗(HIPAA)、金融(PCI DSS)等领域有符合性声明。对于 GDPR,Google 提供了数据处理附录,承诺按 GDPR 要求处理客户数据,并支持客户行使删除/导出等权利。BigQuery 允许将数据集区域选在特定地理位置(如欧洲、西欧等),满足数据驻留要求。Google 还提供审计日志和访问透明性工具,帮助客户实现合规监控。ClickHouse 本身作为软件没有认证(开源产品没有认证一说),但用户可以在合规环境中部署使用,关键在于所搭建的平台要通过相关审核。例如,部署 ClickHouse 的服务器若在金融机构机房,可在该环境下整体通过PCI或本地合规检查。ClickHouse 的功能特性上也逐步增强对合规的支持:通过行级访问控制、数据遮蔽等实现隐私保护,通过设置数据过期TTL简化数据删除来应对GDPR的“被遗忘权”。不过,这些需要架构设计时充分考虑。例如 GDPR 要求删除某用户所有数据,ClickHouse 虽支持 ALTER DELETE,但要确保在合理时间内彻底清除该用户分布在各分片的数据,并处理备份。BigQuery 则可以借助标签和脚本全局查找并删除,且其Time Travel默认7天也不会长时间保留已删数据。

日志审计与安全监控: BigQuery 提供详尽的访问审计日志(Cloud Audit Logs),记录谁何时读取了哪些表、导出了哪些数据等。在金融场景下,这有助于满足监管对数据访问留痕的要求。管理员可以将日志导入SIEM系统做异常检测,比如发现某用户异常地大量导出客户数据可以及时调查。ClickHouse 也有查询日志、操作日志,但需要用户自行收集并分析。例如可以定期查询 system.query_log 或开启audit log插件,然后将日志送到安全监控系统。另外,ClickHouse 需要保护好配置文件中的凭证和网络端口安全,防止未经授权的访问。

安全功能对比总结: 总的来说,BigQuery 在安全合规上提供企业级的一站式方案:默认加密,细粒度权限,合规认证齐全,适合希望交给云服务来保障安全的机构。而 ClickHouse 则提供自主可控的安全能力:通过正确配置也能达到高水准的安全,但需要专业团队仔细部署。对于高度敏感数据,金融机构可能倾向于自己掌握环境(用 ClickHouse 私有部署),以减少对第三方的信任面;但这要求内部有能力实现与 BigQuery 等价的安全防护。下表比较两者在数据安全和合规方面的特点:

安全与合规要素 ClickHouse BigQuery
身份与访问控制 内置用户/角色权限管理,可授予库表级权限。支持行级策略限制用户可见的数据行和列级权限,但需自行配置实现。审计需自行处理日志。 与GCP IAM集成,支持项目、数据集、表级权限控制,内置行级安全和列级数据遮掩。提供全面审计日志,易于集成现有身份体系(SSO、AD)。
数据加密 传输中支持 TLS。静态数据可通过磁盘加密或 ClickHouse TDE 实现AES加密;自托管需自行管理密钥。ClickHouse Cloud 默认静态加密。 传输和静态数据默认加密。可使用客户管理密钥(CMEK)实现自行掌控加密密钥。Google 定期轮换密钥,有完善密钥管理流程。
合规认证 软件本身无认证,但可在合规环境部署(通过环境整体认证)。需要架构上满足GDPR/PCI要求,如及时删除个人数据、限制敏感数据访问等。 拥有ISO27001、SOC2、PCI-DSS、HIPAA等认证,在合同上提供数据处理保障。支持选择数据区域满足数据主权要求。提供监控工具协助符合法规。
审计与监控 有查询日志、操作日志,但需用户提取分析。可通过第三方工具(Grafana/ELK)监控安全事件。支持设置Quota限制防止异常使用。 Cloud Audit Logs 记录所有访问和更改操作,管理员可实时监控可疑行为。与云监控/警报无缝集成,可配置异常访问警报。
数据备份恢复 支持本地快照和备份工具,但需自行规划存储安全。备份可加密后存放。容灾需部署异地集群或远程复制。 自动多副本冗余,提供Time Travel 7天数据历史、防止误删。可将数据导出至云存储做长期备份。具备跨区域容灾能力,由Google维护。

7. 生态支持与集成

一个数据仓库技术的生态系统完善与否,决定了其能否方便地融入现有的数据流水线和分析工具链。金融行业常用各种BI报表、ETL流程和可视化系统,因此需要比较 ClickHouse 与 BigQuery 在生态集成方面的差异。

商务智能(BI)工具集成: BigQuery 作为云数据仓库,得到众多BI工具的原生支持。Google 自家的 Looker 和 Data Studio (Looker Studio) 与 BigQuery 无缝连接,可以直接定义指标和制作仪表板。此外,Tableau、Power BI 等主流BI软件都提供 BigQuery 连接器或通过 ODBC/JDBC 连接,大多数情况下无需额外配置即可将 BigQuery 作为数据源。在金融报表应用中,分析师可以方便地用熟悉的BI工具连接 BigQuery 查询数据、制作可视化报表并定时刷新。ClickHouse 近年来也迅速拓展了BI集成支持。由于 ClickHouse 提供了 MySQL 协议兼容和本地的 ODBC/JDBC 驱动,很多 BI 工具已经可以通过这些驱动连接 ClickHouse 数据库。例如,Tableau 可以通过 Altinity 提供的 ClickHouse ODBC 驱动进行连接;开源BI如 Apache Superset、Metabase、Redash 等也都有 ClickHouse 的连接适配。Grafana 则有官方的 ClickHouse 插件,可用于构建时序监控类仪表板。不过,与 BigQuery 相比,某些商业BI工具对 ClickHouse 的支持可能需要额外设置或第三方插件,不如 BigQuery 那样即拿即用。

数据集成与ETL(数据管道): 在数据进入仓库和输出仓库的管道方面,BigQuery 作为 GCP 服务,可与 Google Cloud 内的产品无缝衔接。例如:Cloud Data Fusion(可视化ETL)、Dataflow(流批一体的数据管道)、Dataproc(Spark/Hadoop)等都可以方便地以 BigQuery 作为目标或源。许多第三方ETL服务(如 Fivetran、Informatica 等)内置 BigQuery 适配,只需配置凭据即可将各种源数据同步到 BigQuery。这对金融机构整合多源数据(交易系统、风控系统、CRM 等)非常便利。而 ClickHouse 则主要依赖其生态中的工具或通用ETL工具的支持。ClickHouse 提供了 Kafka Engine 能直接从 Kafka 流订阅数据插入表,非常适合流式数据管道。也有企业开发了 Spark-ClickHouse 连接器,可以在 Spark 作业中读写 ClickHouse。对于传统ETL工具,如Talend、Kettle等,可以通过JDBC执行SQL的方式与 ClickHouse 集成。近年也出现一些专门的数据管道解决方案支持 ClickHouse,例如 Airbyte、Debezium 等可以将数据库变更捕获后写入 ClickHouse。但整体而言,BigQuery 的数据集成生态更丰富,很多成熟的数据源适配器已经存在,而 ClickHouse 侧可能需要额外开发或使用脚本批处理。一个典型场景对比:若要每天从Oracle导出增量数据到仓库,BigQuery 可以用 Data Fusion 图形化配置Oracle -> BigQuery同步,ClickHouse 则可能需要编写导出脚本和Insert语句,或使用第三方CDC工具。

编程语言与API支持: 两者都提供SQL查询接口,但在驱动和API支持上稍有不同。BigQuery 提供REST API、客户端库(支持Python、Java、Go等各种语言),方便开发者直接查询、导出、管理作业。同时 BigQuery 支持标准SQL,使开发者无需学习特殊语法。ClickHouse 则有自己的一套客户端接口协议(HTTP API 和 Native TCP)。官方和社区提供了多种语言客户端:Python的clickhouse-driver、Java的ClickHouse JDBC、C++客户端库等,基本覆盖了主流语言。此外,ClickHouse 的HTTP接口甚至支持通过JSON/CSV等协议交互,适合简单集成。SQL方面,ClickHouse 实现了大部分 ANSI SQL 特性,但也有一些自有函数和语法,如果分析师/开发者转移自传统数据仓库,需要适应ClickHouse的函数和类型(例如UInt型、Array类型等)。BigQuery 使用标准SQL(2011版扩展),差异主要在一些函数名称和Google特有的语法(如JSON处理函数),学习成本相对更低。

生态系统工具: BigQuery 生态的优势还在于 Google 官方和社区提供了众多周边工具。例如:BigQuery ML 可以直接在仓库中训练机器学习模型;BigQuery GIS 提供地理空间分析函数;还有Materialized View和BI Engine缓存加速特性。这些扩展增强了BigQuery在各种用例下的能力。ClickHouse 社区则擅长在超大规模和实时场景的优化上,比如提供异步INSERT、物化视图、TTL自动清理等,形成了自己特色的生态。还有一些公司基于 ClickHouse 打造了即席分析平台、监控平台(如 Altinity Stable、Tinybird 等)。

社区与支持: 从生态角度,BigQuery 用户主要通过Google官方支持渠道(付费支持或社区支持)获取帮助,Google会定期更新文档和推出新功能。而 ClickHouse 拥有活跃的开源社区,很多第三方工具和周边集成由社区驱动产生。例如,有社区项目将 ClickHouse 与 Hadoop、Elasticsearch 等集成,用于构建混合分析解决方案。对于金融机构而言,如果采用 BigQuery,相当于加入了整个GCP生态,可以直接利用其中成熟的模块;采用 ClickHouse 则意味着更多定制和组合,以贴合自身IT系统,但也因此具备灵活性,不被某一家厂商绑定。

生态适配总结: 如果追求即插即用丰富的第三方支持,BigQuery 在BI、ETL、应用开发各方面都更胜一筹。而 ClickHouse 则胜在开放灵活,对于愿意投入工程开发的团队,可以深度定制和优化每个环节。下面的比较表概括了生态集成层面的对比:

生态集成要素 ClickHouse BigQuery
BI报表工具支持 逐渐完善,大部分主流BI工具通过 ODBC/JDBC 可连接使用。Grafana 等开源工具有官方插件。但部分商业工具需要手动配置驱动,支持程度不如BigQuery开箱即用。 主流BI工具原生支持(Looker Studio、Tableau、Power BI 等均有BigQuery连接)。用户几乎无需配置即可将BigQuery用作报表数据源。Google自有Looker与之高度整合。
数据管道与ETL 提供Kafka引擎、HTTP接口方便接入流数据;社区有各种CDC/ETL工具支持。需要根据源数据类型选择合适方案,可能涉及自建脚本。 深度整合GCP ETL产品(Dataflow/Composer等),众多第三方ETL支持将数据批量或实时加载到BigQuery。数据集成生态丰富,适配各类数据库/应用的数据源。
编程与API 有多语言客户端和HTTP API,支持嵌入式SQL查询。SQL语法接近ANSI但有自定义扩展,需要一定学习。可通过REST或Native协议进行查询。 提供REST API和官方SDK(Java/Python等),SQL为标准SQL方言,开发者学习成本低。支持在SQL中调用JavaScript/UDF,扩展性强。
高级功能生态 内置功能侧重实时和性能(如物化视图、窗口滑动Merge树等)。社区工具较多,如用于数据复制、监控等的开源项目。无直接ML模块,但可结合Spark等使用。 生态功能全面,如内置机器学习(BigQuery ML)、GIS分析、BI Engine缓存加速等扩展。与云上AI、大数据服务联动方便,可直接调用TensorFlow等模型。
支持与社区 开源社区活跃,用户可贡献代码和插件。遇到问题可寻求社区支持或商业公司支持(如Altinity)。生态创新快但质量需自行评估。 Google官方支持,有SLA保障。文档完善,定期更新特性。StackOverflow等有大量问答。生态成熟度高,但新需求需等待官方实现。

8. 社区活跃度与文档质量

社区活跃度: ClickHouse 作为开源项目,拥有非常活跃的开发和用户社区。自2016年开源以来,ClickHouse 在GitHub上累计获得了数万颗星标(2022年时已超过4万星)。来自世界各地的开发者参与改进,其核心每月都有频繁的版本发布,引入新特性和修复问题。许多大厂(如 Uber、Cloudflare、亚马逊等)也公开分享了使用 ClickHouse 的经验并提出改进建议,这些都推动了社区的发展。社区有专门的论坛、Slack频道、以及线下Meetup/大会(如 ClickHouse Conference)等,讨论气氛浓厚。对于金融行业用户,活跃社区意味着遇到问题时更容易找到解决方案或有人解答。但也要考虑到开源项目的演进速度,有时重大版本升级可能带来不兼容,需要用户自行跟进变化。

相比之下,BigQuery 不是开源项目,但它有广大的用户群体和第三方讨论社区。很多数据工程师和分析师在使用 BigQuery,这从 Stack Overflow 等平台上 BigQuery 相关的问题和回答数量可见一斑。此外,作为Google的旗舰产品之一,BigQuery 在GCP官方博客、云社区上常有技术文章,Google 也会在行业会议上分享最佳实践。所以虽然没有“BigQuery代码贡献社区”,但用户社区同样蓬勃。例如,金融行业常见的问题(如费用优化、大查询调优)都有丰富的博客、白皮书资源。Google 通过发行版更新公告和“What’s new”页面让用户了解新功能。BigQuery 的用户更多以消费者角色存在,他们反馈的需求通过Google云的渠道汇总,由产品团队决策。

文档和学习资源: BigQuery 拥有系统且详尽的官方文档,包括概念指南、快速入门、SQL参考和最佳实践等。这些文档通常质量很高、更新及时。对于新用户,Google Cloud还有大量免费训练课程、Codelab和案例教程帮助入门。在金融领域,Google 发布过如《BigQuery 安全最佳实践》《BigQuery 性能优化指南》等文档,对用户很有参考价值。ClickHouse 的文档由官方和社区共同维护,涵盖安装配置、SQL参考、功能特性等方面。近年来 ClickHouse 文档已经相当完整,而且提供中英文版本方便不同语言用户。但由于功能更新快,某些新特性的文档可能稍滞后或简略,需要结合社区讨论理解。好在 ClickHouse 社区有人整理了很多实践案例和博客,例如“How-to”类文章、性能调优技巧等,使用户可以学习他人经验。相对而言,BigQuery 文档偏官方权威,而 ClickHouse 的知识有较大比例在社区沉淀,需要用户主动获取。

社区支持响应: 在遇到问题时,ClickHouse 用户可以通过GitHub提交Issue,与开发者直接交流并获得修复。社区对于严重bug的响应通常较快,热门Issue会很快有人跟进解决。不过对于非常具体的业务问题,可能需要商业支持(例如 ClickHouse Inc或第三方咨询公司)来协助。BigQuery 用户则主要依赖官方支持团队(需购买支持套餐),或者通过社区提问获取他人经验。Google 的支持通常在SLA范围内及时回复,但对使用上的咨询可能只是指向文档。对于预算充足的金融企业,官方支持能提供保障,而技术强的团队也许更青睐社区自助知识。

版本演进和路线图: ClickHouse 版本更新频繁且路线图公开透明,用户可以在GitHub讨论未来特性,也可以自行定制源码满足特殊需求。BigQuery 则由Google内部规划发布,不公开详细路线图,通常以每季度/年度推出新功能(比如新增SQL函数、提高配额等)。这样的差异意味着,如果金融机构需要一个ClickHouse目前不支持的功能,可以尝试自行开发插件或等待社区版本;而BigQuery的特性请求需要通过与Google沟通,等待官方实现。

社区流行度指标: 根据 DB-Engines 的排名,ClickHouse 在列存数据库中位列前茅,显示其受欢迎程度持续上升。而 BigQuery 也常被行业报告列为顶尖云数据仓库之一。具体数字上,ClickHouse GitHub项目有上千名贡献者,交流频繁;BigQuery 虽无开源数据,但根据Google的数据有数十万用户在使用。社区活跃度的意义在于:ClickHouse 有社区驱动改进的活力,但可能缺少厂商统一支持的“稳健感”;BigQuery 则由Google主导发展,比较稳定但可预测性差一些(因为闭源)。

文档与社区总结: 金融行业用户如果采用 ClickHouse,需要投入一些精力参与社区、跟踪更新,从社区中受益同时也反馈需求。而采用 BigQuery,则更多依赖供应商提供的知识和支持,关注官方发布即可。下面的表格对比两者在社区和文档方面的情况:

社区与文档 ClickHouse BigQuery
社区活跃度 开源社区极为活跃,贡献者众多,版本更新频繁。用户群涵盖互联网、大数据领域,公司如Uber、Cloudflare都在使用并推广经验。社区讨论热烈,易于获得他人实践分享。 用户社区庞大但分散,通过StackOverflow、云社区等交流经验。由于闭源,开发者社区不直接参与产品改进,但Google通过客户反馈改进服务。
官方文档 文档完善度较高,涵盖各功能和操作。新版本功能有专门章节说明,但可能需要结合博客/社区理解最佳用法。多语言支持较好,中文文档也比较全面。 官方文档体系完备,包含指南、参考、示例,内容详实清晰。更新速度及时,与产品发布同步。特定行业(金融)应用指南由官方博客提供。
学习资源 大量社区博客、实战案例、性能测试报告可供学习。官方有ClickHouse Academy培训课程。需要读者自行筛选可信资源。 谷歌云有Coursera课程、Quickstart教程等正规培训资源。还有客户案例和架构白皮书。学习资料权威性强,容易入门。
支持渠道 开源免费支持主要靠社区(GitHub Issue、论坛等),响应快但不保证。可选商业支持(如ClickHouse提供的企业级支持或第三方公司服务)用于生产问题排查和性能优化。 Google 提供企业支持服务,有明确SLA。社区互助也较丰富,但更依赖官方渠道解决问题。对于付费客户,遇到紧急问题可以直接联系谷歌工程师。
路线图透明度 开发路线图公开,社区可讨论投票。版本更新频繁,需要用户跟进变化。可定制性强,用户可自行开发功能(极少数情况)。 产品路线由Google主导,不公开详细roadmap。更新偏渐进,用户通常通过发布说明获知新功能。无代码定制可能,只能等待官方实现需求。

9. 可运维性与监控工具支持

运维复杂度: 运行 ClickHouse 集群要求具备一定的运维能力。运维人员需要负责安装配置、版本升级、节点扩容、数据分片管理、故障恢复、性能调优等方方面面。尤其在金融场景,要求7x24高可用和稳定性能,这对运维提出了高要求。ClickHouse 本身提供了很多系统表和设置用于监控和调优,但需要运维对其内部机制有深入理解才能用好(例如内存管理、合并进程参数等)。一些使用者反馈 ClickHouse 在大规模集群下需要投入显著工程资源进行优化和管理。举例来说,合理设置 MergeTree 表的分区和主键、定期优化碎片,都需要经验。对于资源有限的团队,这可能构成挑战。而 BigQuery 则将绝大部分运维工作屏蔽掉了。用户不需要管理服务器或操作系统,不存在安装升级的问题(Google 自动更新 BigQuery 后端)。扩容缩容也由服务自动完成。基本上,BigQuery 的“运维”工作主要是管理数据(架构设计、分区、权限)和监控费用。因此,从集群运维角度看,BigQuery 几乎是零运维,非常省心。对于金融机构的DBA团队来说,这减少了很大负担,可以将精力集中在数据本身价值上。

监控工具支持: 尽管 BigQuery 无需管理CPU/内存等,但仍需要监控查询性能、资源使用和异常情况。Google Cloud Monitoring 提供了 BigQuery 的监控指标,如每分钟查询数量、扫描字节数、槽位利用率、平均延迟等。管理员可以在云控制台查看 BigQuery 的系统仪表板,或通过 Stackdriver 创建自定义告警(比如查询延迟异常升高时通知)。此外,BigQuery 的Information Schema和JOB表也可以查询近期执行的作业信息,用于分析性能。对大多数金融用户来说,这些监控手段足够掌握系统健康。而 ClickHouse 则需要更全面的监控方案。一般会部署 Prometheus 收集 ClickHouse 导出的 metrics,再用 Grafana 展示。ClickHouse 提供了内置的 system.metricssystem.events 等表,以及对接 Prometheus 的 HTTP接口,涵盖了诸如当前并发查询数、每秒插入行数、磁盘读写量、各种等待锁指标等。Grafana 的 ClickHouse 插件或者现成Dashboard可以帮助DBA追踪如查询耗时分布、内存使用、Background merges情况等关键指标。运维人员应设置告警例如磁盘用量接近上限、副本延迟过大等。相对来说,监控 ClickHouse 更加细粒度和底层,需要关注数据库内核状态;监控 BigQuery 则高层一些,更多是观察服务的表现指标。

性能调优和自动化: BigQuery 本身高度自动化,一般不需要人工调优底层。但也有可调的地方,例如利用分区和集群列减少扫描数据量、调整查询SQL避免不必要的全扫描等。Google 提供了一些自动推荐功能,比如提示某表可以分区以提高性能,或者使用Materialized View缓存热查询。ClickHouse 的性能调优则主要靠经验,包括选择正确的引擎(MergeTree家族对于大多数金融数据)、设置索引granularity、是否启用压缩算法、配置异步插入参数等等。ClickHouse 没有自动调优器,一切优化决策需运维和开发合作完成。例如,遇到查询变慢,可能需要检查是否最近数据碎片变多需手动OPTIMIZE,或者是否内存不足导致频繁淘汰。这些都需要深入理解才能找出优化方案。

故障处理: BigQuery 的故障处理基本由Google完成,用户只需关注自己程序的错误处理。如果查询失败,BigQuery会返回错码,用户重试或调整查询即可。底层节点故障对用户透明。如果GCP区域发生服务中断,有多区冗余保证高可用。对于 ClickHouse,运维团队需要制定灾备方案。常见手段包括多副本(Replica)防单点、定期备份数据到远端,以及部署异地灾备集群以防机房级故障。一旦节点故障,运维需手动介入,比如启动备用节点替代、从备份恢复数据,或在Zookeeper里将分片标记为lost等待重建等。这些过程都需要演练和自动化脚本支持,以免真实故障来临时手忙脚乱。对金融机构而言,这部分运维复杂度不可忽视。

运维工具链: ClickHouse 社区和厂商也提供了一些专用运维工具。例如 ClickHouse Operator for Kubernetes,可以简化在K8s上的部署和扩容缩容。还有 clickhouse-backup 工具方便做备份恢复。Altinity 等公司也有商业管理平台,可以对ClickHouse进行集群管理和监控。BigQuery 则通过GCP的Console、命令行gcloud工具、Terraform等基础设施即代码方式进行资源管理。很多企业用Terraform脚本管理BigQuery的数据集、表schema等,实现与其他基础设施一致的流程。

可运维性总结: 简而言之,ClickHouse 给了用户完全的控制,也带来了完全的运维责任,需要专业团队来保障其7x24稳定运行;BigQuery 把运维工作转嫁给云厂商,用户几乎不用关心服务运转,但也失去了一些优化自主权。对于追求最小运维开销的团队,BigQuery 无疑是更轻松的选择;而希望深度掌控每一处细节的团队,则会偏好 ClickHouse 的自管模式。下表对比两者在可运维性方面的特点:

运维指标 ClickHouse BigQuery
部署与升级 需自行安装配置,每次版本升级需评估兼容性并执行升级流程。可选择合适版本(社区版/LTS版)。在容器或物理机上的部署灵活度高,但过程复杂度也由用户承担。 由Google维护,无需关心版本升级,服务始终最新。用户只需关注客户端工具版本兼容。免除了安装升级烦恼,但也无法停留在老版本以避免潜在变更。
日常监控 需要构建完善的监控体系来跟踪数据库内部状态(CPU、IO、查询耗时等)。可与Prometheus/Grafana结合实现细致监控。需要DBA定期检查查询日志和系统指标,主动排查性能隐患。 提供服务级KPI监控(查询量、延迟等),开箱即用的云监控仪表板。无须关注底层硬件指标。主要监控费用和查询性能,大部分性能问题由Google内部分配资源解决。
性能调优 高度可调,可针对特定工作负载优化存储引擎参数、索引、分区等。需要DBA深入理解系统并不断调整以获得最佳性能。调优灵活性大,但耗费人力。 系统自动优化,用户能调整的有限(如分区、SQL优化)。一般遵循最佳实践即可,少有需要人工干预底层的情况。性能瓶颈多数通过购买更多资源解决,而非调参数。
故障恢复 需要有备份和多副本策略。节点故障时运维介入恢复或切换。支持在线更换节点但有步骤要求。灾难恢复靠异地备份/集群,由用户规划演练。 Google 提供高可用,节点/硬件故障无需用户处理,会自动切换。区域故障时,跨区域冗余保护数据。用户主要处理应用层错误(如查询失败重试)。
自动化程度 可借助脚本和运维工具实现部分自动化(如K8s Operator)。但大部分运维流程(扩容、rebalance、备份)仍需要手工触发或监督。 平台高度自动化。资源伸缩、补丁升级、故障切换全部自动完成。用户只需管理数据和权限。运维流程标准化,由Google在后台执行。
运维人力需求 需要专业DBA和SRE团队持续支持,根据集群规模投入相应人力。运维成本随规模线性增加。 运维工作主要在初始数据架构和持续成本管理上,可由小型数据团队兼任。即使大规模使用,额外运维人力增加也很少。

10. 用例实践与业界采纳情况

最后,从实际应用案例和业界采用情况来看 ClickHouse 与 BigQuery 在金融行业的成熟度和典型应用场景。

ClickHouse 用例实践: ClickHouse 因其超高性能和实时分析能力,受到许多对时效性要求极高的金融场景青睐。一个突出案例是前文提到的 Opensee,公司为多家大型银行提供风险分析解决方案,使用 ClickHouse 来让业务用户直接查询海量风险数据,支持监管报告和 What-if 模拟等需求。他们选择 ClickHouse 正是因为传统仓库无法在毫秒级响应复杂查询,而 ClickHouse 在水平扩展下可以实现。另一个常见场景是交易监控和欺诈检测:银行需要对流式交易数据做实时风控规则匹配和聚合,ClickHouse 常被用来构建实时风控引擎。例如某消费金融公司将每笔交易详情写入 ClickHouse,并在上面跑风控模型和规则,做到秒级拦截可疑交易。ClickHouse 的子查询和窗口函数能力也能用来计算实时客户风险指标(如滚动N日交易额),替代以前用Spark批处理的做法。此外,在量化交易和行情分析方面,一些对时序数据要求高的团队使用 ClickHouse 存储行情和订单簿数据,每秒 ingest 数十万条行情,支持交易策略的回测和实时监控。例如,美林证券技术团队曾在社区分享他们用 ClickHouse 分析市场数据,取代了原有的KDB+系统,在成本大幅降低同时满足微秒级查询。在国内,也有互联网券商采用 ClickHouse 作为用户行为与交易日志分析库,通过Dashboard实时了解用户交易行为。

BigQuery 用例实践: BigQuery 在金融行业的应用更多集中在企业级数据仓库和创新分析方向。许多金融机构(尤其是数字化程度高的银行、金融科技公司)将 BigQuery 作为其云上数据湖/仓库的一部分,用于整合各种数据源并服务于全行的BI和AI需求。例如,数字银行 Monzo使用 BigQuery 存储所有运营数据,并结合Looker构建数据驱动的决策体系。加拿大 ATB 银行案例则展示了 BigQuery 如何替换传统本地仓库,实现更快的分析和更低的成本。在这个案例中,BigQuery 作为核心的数据平台(DEEP 平台),帮助他们把各系统数据统一建模,并供400多位员工自助查询。结果是,很多报告和模型的运行速度加快了几个数量级。另外,BigQuery 也常被用于客户行为分析营销分析,例如信用卡业务部门用它来关联客户交易、网页点击、移动App使用等数据,建立360度客户画像并做精准营销。因为 BigQuery 可以方便地与机器学习结合(BigQuery ML 或将数据提取到 Vertex AI),许多金融公司用它来训练风控模型或客户分群模型,然后应用于业务。值得一提的是,Google Cloud 推出了 Anti Money Laundering (AML) AI 等行业方案,底层也是利用 BigQuery 汇聚数据并跑规则/模型,用于检测反洗钱可疑行为。说明在合规领域 BigQuery 也被看作一个可靠的平台。

行业采纳趋势: 从整体上看,大中型金融机构往往会同时使用多种数据存储技术,以实现取长补短。实际案例中,不乏二者并用的情形:BigQuery 作为主数据湖存放全量历史数据,定期计算汇总指标;ClickHouse 作为实时计算引擎,存放近期明细数据用于即时查询。PostHog 的分析指出,很多 GCP 用户会把 ClickHouse 和 BigQuery 集成,BigQuery 做集中存储和离线分析,ClickHouse 提供面向客户或高速应用的查询服务。这种架构在金融公司里也能见到:例如数据科学团队用 BigQuery 做模型训练和全局分析,而风控系统部份用 ClickHouse 实时监控交易。这体现出两者定位的差异和互补:BigQuery 是“广度”——可以囊括所有数据和复杂计算;ClickHouse 是“深度”——对特定问题给出极致性能解决方案。

在选择时,传统银行由于顾虑数据安全曾更倾向本地部署方案,如采用 ClickHouse、Greenplum 等自建仓库。但近年趋势是逐步上云,许多银行开始信任云服务(在符合监管的情况下)。Google 公布的客户名单中就有大型银行如 HSBC(汇丰)也在使用 BigQuery。同时,新兴的 Fintech 公司由于没有历史包袱,往往直接上云,也更愿意选 BigQuery 这样省运维的方案。ClickHouse 则在互联网金融区块链交易等场景颇受欢迎,这些场景对性能要求极高且团队技术背景强,对新技术接受度高。举例来说,一家数字货币交易所采用 ClickHouse 存储撮合引擎的撮合日志和订单历史,以分析交易深度和量化指标,替换了原本的Spark离线计算,将延迟从数分钟降到秒级。

决策参考: 基于业界经验,选择 ClickHouse 还是 BigQuery,应结合具体用例需求:

  • 如果需求侧重实时、嵌入式分析(如给客户提供毫秒级反馈的查询接口、交易所实时监控),且团队有能力运维,ClickHouse 会是优选。
  • 如果需求侧重企业级数据整合和灵活分析(如很多部门同时跑各种不同的查询,数据类型繁杂),BigQuery 所提供的易用性和扩展性将带来更高的生产力。
  • 当然,也存在折中方案——如前所述,将两者组合使用,发挥各自所长。HIFI 公司就曾因为成本考虑将部分查询从 BigQuery 切换到 ClickHouse。在金融机构内,这种“冷热分层”的架构可以降低成本同时满足不同SLA的查询:热数据进ClickHouse,冷数据在BigQuery归档分析。

业界采纳总结: ClickHouse 已在实时分析领域树立口碑,许多金融科技和交易平台采用其构建高性能分析系统。BigQuery 则在银行数字化转型中扮演重要角色,为数据驱动业务提供了现代化基础设施。随着时间推移,两者的功能都在拓展,也都在被越来越多组织所接受。以下对两者业界应用情况作总结:

应用场景 ClickHouse 应用案例 BigQuery 应用案例
实时风控监控 银行欺诈检测系统中用于秒级监控交易、异常模式识别;互联网支付平台用来实时聚合数千TPS交易流。强调低延迟、高并发写入和查询。 使用流式管道将交易数据送入 BigQuery,结合AI模型做准实时风险评分(延迟在秒级)。如某银行 AML 系统中汇总多源数据在 BigQuery 分析,再触发警报。
监管报表生成 利用 ClickHouse 快速扫描近期交易明细并聚合生成报表,如MIFID报告等,支持交互式钻取审核。Opensee 即提供类似方案将监管查询加速到秒级。 大型银行将监管所需海量历史数据存于 BigQuery,定期运行复杂SQL生成监管报表(如资产负债表、风险加权资产计算)。凭借 BigQuery 扩展性,可在可接受时间内处理数年数据。
客户行为分析 金融APP的用户事件(点击、操作日志)写入 ClickHouse,实时统计行为漏斗、转化率等供产品团队决策。PostHog 等分析产品即用 ClickHouse 提供用户行为的实时分析。 银行的客户360平台将客户多渠道行为数据汇总至 BigQuery,数据科学家用SQL探索关联,训练机器学习模型(如下 churn预测)。Monzo 银行通过 BigQuery+Looker 实现全行的客户行为洞察和营销优化。
交易与市场数据 券商用 ClickHouse 存储行情和逐笔交易数据,实现交易策略回测,较传统时序库更高效。某交易所用其分析订单簿变化,毫秒级刷新交易深度可视化。 金融数据提供商将行情数据集成到 BigQuery(如通过Public Datasets),对冲基金可以直接在 BigQuery 上使用标准SQL查询这些市场数据进行投资分析,结合其他数据形成决策。
企业数据仓库 部分小型金融机构用 ClickHouse 替代传统数据仓库(如Teradata)以节省成本,利用其高性能做每日经营报告。但对复杂报表需要额外开发物化视图等支持。 越来越多银行将数据仓库迁移到 BigQuery,作为企业数据湖的一部分。ATB Financial 用 BigQuery 作为统一分析仓库服务各部门;汇丰银行在使用 BigQuery 做全球数据分析。

综合结论: ClickHouse 与 BigQuery 各有优势,在金融行业的不同场景中扮演不同角色。ClickHouse 以极致的实时查询性能自主可控性见长,适合用来构建低延迟、高吞吐的分析服务,如实时风险监控、交易明细查询等;而 BigQuery 提供卓越的扩展性与易用性,能胜任复杂多样的分析任务,如跨部门的业务报表、深度历史数据挖掘。很多金融机构选择结合使用两者,或者在充分权衡需求后择其一:若追求毫秒必达和本地控制,倾向 ClickHouse;若追求开箱即用和广泛集成,倾向 BigQuery。当然,最终决策还取决于组织的云战略、预算、人力技能等因素。希望本报告从技术维度的全方位对比,能为金融行业读者在 ClickHouse 与 BigQuery 之间的选型提供有价值的参考依据。